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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屋情结作者金龟

时光荏苒,岁月如歌。对于祖屋,每个人都有一份眷恋之情。我家祖屋位于琼海市北部,一个叫青天的村庄里。听父亲说,祖屋是上世纪40年代末,我的祖父拆了曾祖父从其亲人那里承继下来的老祖屋后重建起来的。至于老祖屋建造于何年何月,父亲也不知道。掐指一算,祖屋也有70多年的历史了。我是个外嫁的孙女,不能天天守望着祖屋,但会经常回去,一来看望父母,二来看看祖屋。由于年久失修,祖屋已经伤痕累累,到了非修不可的地步了。今年年初,家族做出了重建祖屋的决定,我的心海倏然泛起一抹浓浓的乡愁波澜,记忆的匣子也随之打开。祖屋跟村子里的老房子一样,青瓦盖顶,土木砖石结构,中间为厅堂,两边为厢房。外墙由规格不一的石头垒砌,为了整齐美观,内墙则用青砖砌筑而成(俗称“墙兜”)。祖屋屋檐很窄,没有柱子,主次梁都是直接搁在墙体上。厅堂前门宽敞,两边靠近屋檐处各开两扇八角窗。“公阁”上摆放着香炉,“破四旧”运动时曾经被拆除过,后来重新恢复。厢房的前后门连通厅堂,前面有窗户,屋顶有天窗,清风徐来、阳光徐入,明亮而温暖。屋脊上两只翘首以待的凤凰灰塑,有“梧桐树招凤凰,金屋子唤媚娘;凤凰屋顶坐,日子好好过”之寓意。我家的祖屋确实迎来很多美娘子,有来自广东罗定,本地和岛内定安、澄迈、儋州。且都过上好日子。祖屋低矮朴实,冬暖夏凉,一砖一瓦、一梁一椽都凝聚着祖辈们的心血和汗水。以前物资匮乏,盖一座屋子,光准备材料就要十年八年。石头要自己挖凿,砖瓦要自己开窑,梁椽门窗都是前代人种树,为下代人准备。木匠、泥匠都是乡里乡邻,互助互利,不要工钱,只管吃饭。没有机械化,靠的是双手和肩膀。工具是锄头、铁锹、锤子、锯子、畚箕、扁担等。祖父祖母共生育八个子女,养活四男一女。修建祖屋时,我的父亲还不到十岁。祖父年轻力壮,虽然个头瘦小,但聪慧能干,除了与祖母一道耕作农田之外,还会打铁、雕刻碑文、土木建筑、挑担做买卖等,用柔软的肩膀撑起一个家。上世纪60年代末,祖父祖母省吃俭用,又带领家人在祖屋的后面盖起了一间屋子和三间小屋(俗称“横廊”)。祖屋、新屋和“横廊”便构成了庭院,和村里其他人家的屋子形成了门对门,一字排开的格局。此外,还将剩余的石头砖块铺设庭院地板,虽然凸凹不平,但整洁干净,下雨天行走不再粘土带泥。按家乡的习俗,我的父亲与小叔居住祖屋,二叔与三叔住新屋。由于挨得很近,几个家庭其乐融融,和睦相处。我和堂妹堂弟,还有村里的小伙伴们捉迷藏、跳“飞机”、找蝈蝈,在祖屋里度过了快乐有趣的童年时光。上世纪80年代初,我的父母经过努力盖起了新房子,我们搬出了祖屋。几年后小叔也盖起了自己的屋子搬了出去,从此祖屋里便无人居住了。唯有逢年过节时,子孙们在此欢聚一堂,追思怀远,祭祀祖先。祖屋的荣耀,祖辈勤劳俭朴的美德,给子孙后代树立了榜样。一晃半年时间过去了,虽然新的祖屋己经在原址上崛起,但老祖屋始终是我挥之不去的记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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